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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調戲誰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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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淩聽隱晦地把瀨戶雅子的事情跟手冢國光說了一下。手冢國光聽完之後,卻陷入了詭異的沈默之中。

對瀨戶雅子,手冢國光是有印象的,而且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從小到大有不少女生追著他跑,送情書送禮物的人很多,但是由於他性格比較冷淡的關系直接告白的人卻不多。瀨戶雅子恰恰就是為數不多的人裏面的一個,而且還是唯一一個告白被拒絕之後還被嚇哭的一個。

一想到那個女生,手冢國光就忍不住苦惱。畢竟他和西川聽不是一個班級的,總有鞭長莫及的時候,這瀨戶雅子來勢洶洶,不得不防啊。

“手冢君,你得罪過她?”

“算是吧。”雖然手冢國光私心覺得感情這種事情是不能勉強的,他沒有做錯什麽。但是拒絕告白這個舉動無疑是得罪了瀨戶雅子,這已經不是誰對誰錯能夠說清楚的事情了。

“怪不得。”

手冢國光詫異地看了一旁的少女,問:“你不好奇我跟她之間的事情嗎?”

“你想說的時候總會說的。”淩聽給出了一個瑪麗蘇的答案。

要說淩聽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只是她之前已經從瀨戶雅子言語中隱隱約約地猜測到事情的一些端倪。想想這個年紀的學生之間,怎麽可能有什麽深仇大恨,最多不過是愛而不得,心生怨恨罷了。她早就知道手冢國光這樣的人身邊的愛慕者肯定不會少,多瀨戶雅子一個不多,少瀨戶雅子一個也不少,哪裏計較的過來。說起來,瀨戶雅子八成是被手冢國光拒絕了,才對他心生不滿的吧。

淩聽真心覺得手冢國光沒有錯,感情本來就是自私的。

“其實是她告白被我拒絕了。”手冢國光一提到告白的事情,忍不住有些羞澀。

淩聽得知自己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心情也沒由來的好了幾分。忽然,她不想就這麽放過手冢國光,故意提了一個刁鉆的問題:“她挺好的,你為何要拒絕?”

僅僅一個問題就把手冢國光給難住了。說瀨戶雅子好吧,似乎不太合適。說瀨戶雅子不好吧,更加不合適。

“呵呵。”淩聽見手冢國光手足無措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她還真不知道手冢國光是這樣純情的人,不過是談論一個女生而已,就慌亂成這樣。她一想到她以前的同學,那些男生平常聚在一起最喜歡對女生評頭論足,十足的色狼。果然人跟人是不能比的,一比較檔次就出來了。手冢國光這樣的明顯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高富帥啊,哪裏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淩聽不禁覺得,在認識了手冢國光這樣有如此君子之風的人之後,她的擇偶標準已經上升了一大截。在見識了這樣風采的人之後,還有什麽樣的人能入她的眼,她都懷疑她以後找不到合適的人了。

這大概是傳說中一遇某人誤終生吧。

“手冢君,我開玩笑呢。我知道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你沒有錯。”

“你明白就好了。”手冢國光微微松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不善言辭,卻也不想讓她誤會他和其他女生的關系。在遇到她之前,他的生活只有網球和家人,在遇到她之後,他才有了見識另外一個世界的機會。

愛情的世界,牽腸掛肚,酸甜結合,卻讓人無法放下。

“手冢君,你喜歡什麽樣的女生?”

“……”被心上人這樣一問,手冢國光習慣性面癱的老臉也忍不住紅了起來。他心跳得那叫一個快啊,都快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了。

表白,不表白,表白,不表白……

思維打結,在表白和不表白之間來回徘徊,做著令人糾結的選擇題。

淩聽乍一眼看到手冢國光那爆紅的臉,就知道這事情大了。這娃子純情成這個樣子,真是世間罕見了。為了避免造成悲劇的場面,她連忙補救道:“真是太失禮了,很抱歉,手冢君。那個……你不要在意,我只是隨便問問的。”

“咳咳,沒事。”手冢國光幹咳了幾聲,頗為不自在地偏過頭去,不去看旁邊少女那一張清麗動人的臉。

兩人相互沈默地走了一段路之後,淩聽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手冢君,我的鑰匙怎麽樣了?”一想到那個被人切成兩截的鑰匙,淩聽就嘔的要死,也不知道這樣斷成兩截的鑰匙還能不能配好。她記得她把鑰匙交給手冢國光處理的時候,他當時皺了一下眉頭,估計修覆好的可能性有點小。

“西川桑,鑰匙是配好了。”手冢國光看著她那開心的表情,一想到她這麽迫切地想要回家當即心下一沈。他微微瞇了瞇眼睛,似是想到了什麽關鍵的地方,繼續說道:“但是我覺得你這樣回去太不安全了。”

“為什麽這麽說?”

“日向亞美萬一也配了一把備用的,那你太危險了。”手冢國光義正言辭地說道。看他的表情那麽嚴肅那麽認真,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事件發生的可怕性。即使什麽都不想,光看他的臉,就會下意識覺得這事情真的很嚴重。

手冢國光那一張臉擺在那裏,淩聽絕對不會覺得是他危言聳聽。她只會覺得她自己實在想得太簡單了,一點都不知道未雨綢繆。

“是啊。”淩聽猛的反應過來,嘀咕道:“看起來要換一把鎖了,這鑰匙肯定是不能再用了。”大半夜進來個人什麽的,實在是太可怕了。一想到安全受到威脅,她的神經就崩起來了。“手冢君,多謝你的提醒。”

“不用客氣,我們是好朋友。”

這是一個多麽萬金油的答案,掩蓋一切暧昧。

“手冢君,那換鎖要多少時間?”淩聽完全沒有生活嘗試,就連鎖這樣的詞也是學習了好幾遍之後才認識的。

“我不清楚,我回去問問母親。”手冢國光淡淡地說道,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上次乾家裏換的時候好像挺麻煩的,大概有大半個月吧。”說這話的時候,他眼裏閃過淡淡的不自在,好在除了他自己之外,沒有人感覺到異常。

“這麽麻煩啊。”淩聽怎麽記得在中國換鎖的時候很快的,不過想想每個國家的制度不一樣,畢竟涉及到了物品的安全,謹慎一點也是應該的。

打死淩聽也不會想到,手冢國光這廝會說謊。

“是麻煩了點。”手冢國光附和道。

“真是抱歉了,可能還要打擾手冢君一段時間了。”

“不用客氣,我們是好朋友。”

淩聽忍不住笑道:“手冢君,這句話你說的可真順口。”

手冢國光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口頭禪又冒了出來,“不要大意!”

“手冢君,你是個好人。”

被發了好人卡的手冢國光被淩聽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給嚇懵了。

淩聽眼裏劃過淡淡的惆悵,她只是覺得手冢國光越好她心裏壓力越大。她現在越開心,未來可能就越難過。日向亞美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她還有多少時間可以這樣自由自在。沒有了手冢國光的庇護,她又如何自保。手冢國光從來沒有欠她什麽,她也不能一直賴在他的身邊。一開始的時候,她對他的確是存了利用的心思,只是接觸下來,她卻越來越不忍心傷害這樣一個少年。

手冢國光是個好人,可惜她淩聽卻不是。

整理好了心情,淩聽重新綻開一個笑顏,對著手冢國光說道:“手冢君,什麽時候乾貞治的資料能收集好?”

“西川桑,你很著急嗎?”

“雖然跟手冢君一家生活很愉快,我也很喜歡手冢君,但是我不能忘記懸在頭上的那一把刀,我總不可能跟手冢君在一起生活一輩子吧?”失去了庇佑的淩聽才是真正的淩聽,她無法忽略自己的弱小。

手冢國光在聽到某人說出那句:“我很喜歡手冢君”的時候,心跳都快停止了。哪怕知道她所說的喜歡不是他想要的那種喜歡,他還是抑制不住內心那難以言喻的激動。他看見了她眼裏那淡淡的憂傷,他很想告訴她,誰說我們不能在一起生活一輩子的。

可是,這一切還不是時候。

手冢國光的手指握成了拳頭之後,又松了一來。

終究,他還是舍不得勉強她一分一毫,不敢說出內心那一點小小的期望。

“我會保護你的。”這是屬於手冢國光的承諾。

淩聽聽了之後很感動,卻還是搖了搖頭,“手冢君,你做得已經很好了。只是我想要的不只是保護而已,事情不處理好,我永遠都無法安心。”她無法忘記那種被逼著進入絕境的感覺,她想要變得強大起來。

“不要勉強。”手冢國光目光柔和地看著她,“我會幫你的。”

“手冢君,有沒有告訴你一件事情?”

手冢國光問:“什麽?”

“這樣溫柔的手冢君,真的好讓人有一種要收藏的沖動。”緊緊地抓住那一份溫柔,再也不放開,獨獨占有那一份只屬於手冢國光的溫柔。

“那就好好收藏吧。”

“啊?”淩聽訝異的嘟囔了一聲,仰頭看著高大的手冢國光。“手冢君,你剛才有說什麽嗎?”

“讓你好好收藏。”手冢國光鏡片後的眼睛閃著動人的光芒,溫柔如水的眼眸像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寶石。

真想收藏啊,只屬於自己的寶石。

淩聽像著了魔一樣,楞楞地伸出手撫上手冢國光的眼睛。等到摸完之後,她才紅著臉把手給放了下來,心裏懊惱的直跳腳。

我擦勒,她竟然直接把手冢國光給調戲了!

焦躁的少女沒有看到手冢國光那清冷面容上,那一抹稍縱即逝的壞笑。

少女啊,其實誰調戲誰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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